精选!【假日暖洋洋2&蔓越莓曲麒】我只愿意输给你(下)

2023-06-25 00:49:23 来源:哔哩哔哩

(久违的double全垒打,值得一看)

松江夜,星点点,月无眠。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今晚,杜鹃第一次把池铁城让进了自己房间。

他仍然穿着晚餐桌上的白西装,却背着一卷自己屋里的铺盖立在一旁。

眼前那张床,说大不大,两个人也可以勉强躺得下。

但是十几年的狙击手生涯中,为了任务和保命,他从来不睡床上,而是在地上贴耳浅歇到天亮。

杜鹃能理解他的苦衷,但是今晚,说什么也要特殊一回。

“铁城,你这样子,是打算负荆请罪吗?”

“是啊,所以今晚我还是要睡地上的。”

他把被子摊开在床下整理着。

忙碌的手,突然被拉住了。

“铁城,听我一次,睡床上吧。”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习惯了,可是你现在是我喜欢的人,我也做好了一切随时陪你战斗到最后的准备。”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今晚真的有子弹飞进来,让这变成我的坟墓,我都不会后悔。”

他心里着实吃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那对充满坚定的眼睛。

握着她的手缓缓起身,双臂揽在腰后,低垂的额贴上了她的脑门。

“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他似狼般眯起了眼,慢慢把头靠了过去。

她也仰起了脖子,迎面而上。

当两只唇相遇的那一刻,一股久违的冲动,在各自的体内翻腾开来。

被他向后推倒在床,她等不及他的逼近,主动直起半个身子原路返回,重新贴唇托面躺下。

他脸上略长的胡子,摩挲于她娇嫩的脸上,居然有一种微扎不刺的舒适,想必也是特意为她修理过的。

觉察到了她对自己这一部分的中意,他便开始以下巴的软须,轻扫她渐泛绯红的脸颊。

唇上的功夫半点未落,混合着仍带酒意的呼吸,把晚餐刚褪的醉感熏润于心。

一开始她还能跟上节奏,但他的胡子在腮边到耳垂的来回划动之下,直撩拨得脑中阵阵酸麻。

双腿不由得缓缓抬起,却被身上的旗袍禁锢住了行动。

助攻的手抚上了大腿的线条,迅速将为数不多的扣子解除。

面前的西装,也在俩人的共同参与下,逐渐撤离了原本的阵地。

很快,她仅剩下贴身的小衣。

他胡乱敞开的衬衫里,背心下的肌肉若隐若现。

抛掉衬衫的同时,他伸手去抓她的肩带。

因激动燥热难耐的身体一下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忍不住偏过了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下一秒,熟悉的胡须进击卷土重来。

已经柔软许多的胡茬,像一柄灵活的拂尘,精心擦拭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土地。

须尾反复掠过胸前的敏感点,她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毫无方向的手,揪到了他还穿着的背心。

正想替他脱下,却被按下了手腕。

她霎时从恍惚中惊醒。

“怎么了?”

“这件……我能不能不脱?“

“为什么?”

“我身上有疤,不合适……”

“谁身上都有一点的,没关系。”

“不是一点,是一片……”

她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晚他拖着大半个血身子倒在门口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浮现在杜鹃眼前。

面对皮开肉绽的恐惧,她怕是比他还要多几分。

之前是佐藤千夏时,还没有这么明显,大概是被方鹏感化后,她的良知有了唤醒的迹象。

昔日弱肉强食的理所应当,也在平淡美好中有所退让。

从他受伤到现在,她貌似真的没有为他上过药,都是林医生忙前忙后。

一来专业性不同,二来还没有到很熟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他自尊心很强,不肯轻易接受任何人的援助。

如今他的伤是慢慢痊愈了,但是疤痕永远不会消失。

这个心结,还要多久才能彻底打开?

是今晚?还是余生?

或者,等到下辈子?

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两滴断线的泪,溢出了杜鹃的眼角。

她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左肩上模糊的一小处给他看。

“我也有,你看……”

拉过右腿,那里也有浅浅的印记。

“我们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心还在,伤疤不过是保护我们继续前进的铠甲,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勋章。”

“铁城,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一直过得很苦,也受过不少身体和心里的伤,可我也是这样……”

“父亲为了上级的军令,可以不顾父女之情把我推向深渊;方鹏因为爱情,不舍得在最后一刻离我而去。但是只有度过这些劫难,我们才可能见到彼此。”

“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伤疤,之前有过如何背道而驰的立场,如今选择从头开始,它们只不过是我们不再迷路的罗盘,每一步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我不管你在他们心里是什么恶魔,对我来说,你是姗姗来迟的梦中人。“

“这么多年、这些天,你愿意等我、疼我、保护我,这就足够了!”

他紧握背心不放的手有些动摇,在她指头滑过耳畔之时,泪水顺着她的手背蜿蜒流下。

在她朦胧的目光中,他咬牙一口气卸下了这最后的一道防线。

从锁骨下方到腹部,弥漫着一大片沉重略暗的墨染。

胸口重伤的部分,还保留着交错缝合的走向。

与他胳膊上黝黑的健康颜色相比,这个雷区充满了欲言不尽的痛。

尽管皮肤的敏感程度已经受损,但在她手掌小心触到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般感受到了一丝许久不见的暖意。

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抱住他依然结实的背,改让他一点点仰卧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太久没有睡过真正的床了,这一躺还是没有马上放松下来。

她眼含热泪,在这幅空无一物的宣纸上以唇代笔,寻找着昔日地域的记忆,勾勒起山川河流的动人身影。

麻木多时的肌肉,在她温柔的涂抹中逐渐苏醒,喘息也不再平静。

胸口下曾经的裂痕,好像又经历着一场细微的爆炸。

但是扩散入心的不是剧痛,而是一种享受般的痒。

这种奇妙又新鲜的感觉,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接触到。

舌尖在心脏处落下的点睛之笔,使他满腔热血再也无法抑制,猛地由床上弹起揽住她,一个鹞子翻身重新占据主动位置。

两手摸到他背后零星分布的弹痕,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这些子弹,至少有一半都是替过去的师弟挨的……

谁说他冷血无情,他只不过是爱错了时间和对象。

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这边的人打的,她很难过,甚至厌恶自己的出身。

要是下辈子,他们还能相遇在同一个城市,哪怕一开始可能仍是敌人,只要缘分不断,也还是可以留住彼此吧。

杜鹃发自内心的疼爱,打消了池铁城坚锁的顾忌。

身为养子中的老大、师兄,水母组的领头人,一向都是他去决定简单的爱与恨、赏与罚,做事行动不离任务规矩,极少掺杂转瞬即逝的个人感情。

但是今晚这样真挚到被全盘接受的爱,别说是当年痴情的秦紫舒,他三十多年的人生中,也仅此一次。

早逝的父母、残酷的军统,都给不了他。

原来被真正捧在手心里的爱,是这样的……

他疯了,一扫之前迟疑纠结的失落,口中的力量似机关枪般持续进攻,她只能夹杂在密不透风的烈吻中勉强回应。

平日只属于她独享的舒芙蕾,今晚轮到了他大饱口福。

如同在西点房后厨专心创作一样,从搅拌厚实的奶油,到旋转包裹的造型,两份在自己设计雕琢下的完美点心横空出世。

颤动的糕身融化在他火热的口腔,点缀在上面的樱桃渗出了甜汁,又毫无遗漏地吮下了喉咙。

此时此刻的他,更像一个掉进了美食堆风卷残云的小孩,所有产生的举止,都是来自最原始的生理本能。

她默默承受着他幼稚而激烈的爱,急切又带些许担忧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情况。

“姐,有弄疼你吗?”

面对闭眼蹙眉的她,孔令麒下意识停下来去摸她的脸。

“别废话,继续。”

口是心非的她其实心里也没想到,这才多久没回顾,还真是感觉挺不对劲。

到底是谁近期健身起的效果……

但是她的微表情瞒不了自己,随着那里的一点点进入,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身下的动静忽然刹车了,小腹到腰上传来了轻柔的抚慰,将她时断时续的痛感一点点散去。

身体从绷紧到放松的顷刻,阔别已久的充实感使她如释重负。

含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把担忧不已的弟弟慢慢拥入怀中,双腿找到不压着他腰的地方固定好后,凑到他耳边下令:

“开始吧。”

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舒缓柔和的节奏悠然展开,孔令麒开启了今晚的行动。

程蔓起初不理解他的安排,过了一会逐渐明白了。

干脆抛开猜疑,枕在他的肩上静静地感受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摇篮渐渐变成了小船。

小憩的身体不再安静,在他的挥桨中颠簸起伏。

绕开水面的暗礁,不时避开跃出漩涡的纠缠。

她拼命抓住船舷稳住自己,但很快又被翻滚的波浪掀得东倒西歪。

行至水流湍急之处,他想拼命摇桨驶出险区。

溅起的浪花打湿了他本已浸汗的身体,仍费劲踏着船板在喊:

“姐,我要加速冲了,你坚持住!”

她如梦方醒,抱紧了眼前奋力搏斗的躯体,然而下一秒就被甩落回船舱内。

汹涌的涛声淹没了她企图呼救的念头,浮浮沉沉的头脑像溺水般失去了意识。

船头的他配合着浪涌的频率在努力,依稀透过模糊的视线,她似乎也能感觉到,他已经御桨飞驰进入了自己的心里。

一个落差的踉跄,他身子不受控制地猛力一顶,激得她浑身触电般颤栗不止。

又是一阵由快到慢的致命推进,她终究扛不住了,蜷缩着身体倾泻而出。

脚上勉强贴着的腰,还在顽强战斗到最后一刻。

杜鹃严重怀疑,池铁城今晚就不是来赔罪的。

他是来犯罪的。

她潮红的身子,几乎要被他整个吞进岩浆般的体内烘焙失形。

从头到尾都只是亲密接触,明明皮肉完好,却像抽去了筋骨般瘫软无力。

狼味十足的眼神,远看凌厉吓人,近观蜜意柔情。

这样无缝切换的伪装感,正是她曾经的写照。

多年军人的果断行动和霸气体力,就算今晚梅姐主动提出在店里过夜,她也根本做不到完全忍受遭到近乎摧残的哭饶。

可是她真的不后悔,甚至有点欣慰。

因为从血统上讲,池铁城从小就立志要成为强者 ,尽管后来信仰发生偏差。

而杜鹃,就是实际的佐藤千夏,她是崇拜强者,无论对方是谁,用什么方式。

除了父亲和方鹏,真正愿意把她当自己人对待的男人,只有这个迟到了二十年的弟弟。

虽然他的爱还有些粗糙,也带有目的,可是不能否认他的每一次下厨和出游,包括与她掏心窝子谈亲身经历,掺有一丝的虚情假意。

他是确确实实被之前的所有人伤透了,才尝试去寻觅另一个可以依靠的狙击手相伴余生。

偏偏就是这么巧,她由天津的空降,成就了这段连杜晓云都只能是甘拜下风的感情。

她不知道池铁城是否清楚自己的原始身份,一旦公开,他可以随时灭掉自己。

但愿这比目前一切都残酷的一刻,永远不会到来。

躺在床上犹如弱小的羔羊,刚刚缓过来的她,抬手替他捋一把挂在下巴颏上的汗水。

“铁城,你真的很厉害……”

他带着倦容的脸上掩饰不住骄傲,战意未减的目光温情脉脉,轻轻整理着她被汗水粘得一绺一绺的长发。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然而腰上的酸软使她无法自主坐起。

背后架起了前来辅助的胳膊,她终于得以斜靠在了他肩头。

缩在他炽热依旧的怀里,抚着粗壮的腰身久久不肯停下,任凭他沉闷有力的心跳震动在脑中。

纤细的腰肢在他掌心的轻微按揉里,逐渐褪去了不适,她的呼吸又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他早就听在耳中,却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懒洋洋地向后倚着床头,淡定地揽着怀里的猎物继续闭目养神。

脑袋两边突然响起的先后怪声,他瞬间睁开了警觉的双眼。

她双手微颤地撑在墙上,勉强支棱着虚弱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是要……壁咚?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不满眼神,他略感好笑,这还闹上脾气了吗?

眼前人居然毫无反应地在胸前抱起了胳膊,似笑非笑地与自己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肯动弹。

她忍不住了,一把拧过他的头,报复般地猛亲上去。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还没恢复元气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歪斜着就要倒下。

强壮的臂弯阻止了她失控的下坠,俩人的唇齿成功保持了未断的相连。

腰上再次回归的抚弄,让她绷紧的身体渐渐松懈,最后还是软绵绵地被他扑倒在床上。

只蓄意反抗了几秒钟的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失败者。

他滚烫的体温一点点沸腾在自己身上,双手侍弄舒芙蕾的一丝不苟,腰腹狙击目标的百发百中,她仿佛置身于炮火连天的前线阵地,笼罩在轰鸣喘息中无处可逃。

但是这次,他没有那么粗暴了。

甚至知道把枕头垫在她身下,跟着她的反应调整自己的节奏。

她想为他擦一下头上淋漓的汗水,可是手试了几次,都使不上劲。

一阵撞至心底的闪电般快感在全身迸射开来,她彻底垮掉认输了。

迷离带泪的眼中,她恰好与他相对而视。

胜利在望的目光盛满了驰骋征服的不容置疑,体内大战的捷报频传,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

有他在的身心之处,你只能输。

但是你愿意输给他,都是值得。

伴随着又一波蚀骨的高潮迭起,她带着虽败犹荣的笑意缓缓陷入了昏睡中。

楼下静悄悄的客厅,只剩下角落里的几盏微弱的壁灯还在守夜。

之前列队迎接的蜡烛,均已完成了使命,统一熄灭无声。

楼上的城堡貌似也结束了今晚的盛宴,宾客在心满意足中陆续散场。

萤火亮度的床头灯光中,刚刚从浴室里吹干头发晃悠出来的孔令麒,给早已洗漱完毕的程蔓掖好被子,费劲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关掉灯摸索着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过了十分钟左右,闭目多时的程蔓偷偷睁开了眼。

侧面望去,睡熟的孔令麒面色乖巧安静,呼吸均匀。

她想摸摸他微动的鼻翼,却刚好赶上他朝外翻身。

然而使劲了半天,他愣是被床粘住了一样毫无进展。

程蔓赶紧伸手托着他的肩膀推了一把,总算让他侧卧了过去。

这是真的累到极致了。

想起前面她意犹未尽地骑到他身上,命令重新决战才肯罢休。

他也不拒绝,面对激情复燃的她,迅速掩饰住怯场的内心,任由她将自己压在毯中肆意折腾。

“夫人神勇,您请自便……”

“太后威武,属下臣服……”

“姐姐轻点,我……”

他甚至在护送她到浴缸后,直接趴在壁沿上睡着了,连头被她洗完都浑然不知。

今晚的她,是得到了他心甘情愿的认输。

但是为什么却有一种他才是赢家的感觉?

或许这个问题,要用剩下的半辈子来慢慢解谜了。

小心探入未系紧睡袍下的腰部,掌心敷于脊柱轻柔画圈,生怕吵醒了筋疲力尽的他。

即使是漆黑一片的盲按,对穴位早就烂熟于心的手指,依然灵活变换着位置和力度,直到枕边的鼻息起伏得越来越放松才慢慢停止。

为他腰上加了一个特制的软垫后拉好睡袍,正准备休息的程蔓刚缩回手,孔令麒一个不经意间的翻身回来,胳膊顺势把她搂住了。

她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

原地等了好一会,他只是头在枕中蹭了蹭,并没有其他动静。

她无奈地摇摇头,也侧躺过去,指头在他耳垂上回应地揉了揉。

他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日常受宠的浅笑。

额头互相轻贴片刻,程蔓卧在他身边渐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隐约听到梅晚香开门回来的池铁城睁开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旁边酣睡正香的杜鹃,也伸手替她用被子盖上了尚未着装的身体。

地面上那张纹丝未动的铺盖,散乱着昨晚战火中阵亡的众多衣体。

他拾起桌面的手表一看。

六点半了。

和那仅有的一次不小心睡过头差不多,还能接受。

他两手托着后脑,仰望着天花板在沉思。

任务也快要投入行动了。

开始策划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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