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double全垒打,值得一看)
松江夜,星点点,月无眠。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今晚,杜鹃第一次把池铁城让进了自己房间。
他仍然穿着晚餐桌上的白西装,却背着一卷自己屋里的铺盖立在一旁。
眼前那张床,说大不大,两个人也可以勉强躺得下。
但是十几年的狙击手生涯中,为了任务和保命,他从来不睡床上,而是在地上贴耳浅歇到天亮。
杜鹃能理解他的苦衷,但是今晚,说什么也要特殊一回。
“铁城,你这样子,是打算负荆请罪吗?”
“是啊,所以今晚我还是要睡地上的。”
他把被子摊开在床下整理着。
忙碌的手,突然被拉住了。
“铁城,听我一次,睡床上吧。”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习惯了,可是你现在是我喜欢的人,我也做好了一切随时陪你战斗到最后的准备。”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今晚真的有子弹飞进来,让这变成我的坟墓,我都不会后悔。”
他心里着实吃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那对充满坚定的眼睛。
握着她的手缓缓起身,双臂揽在腰后,低垂的额贴上了她的脑门。
“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他似狼般眯起了眼,慢慢把头靠了过去。
她也仰起了脖子,迎面而上。
当两只唇相遇的那一刻,一股久违的冲动,在各自的体内翻腾开来。
被他向后推倒在床,她等不及他的逼近,主动直起半个身子原路返回,重新贴唇托面躺下。
他脸上略长的胡子,摩挲于她娇嫩的脸上,居然有一种微扎不刺的舒适,想必也是特意为她修理过的。
觉察到了她对自己这一部分的中意,他便开始以下巴的软须,轻扫她渐泛绯红的脸颊。
唇上的功夫半点未落,混合着仍带酒意的呼吸,把晚餐刚褪的醉感熏润于心。
一开始她还能跟上节奏,但他的胡子在腮边到耳垂的来回划动之下,直撩拨得脑中阵阵酸麻。
双腿不由得缓缓抬起,却被身上的旗袍禁锢住了行动。
助攻的手抚上了大腿的线条,迅速将为数不多的扣子解除。
面前的西装,也在俩人的共同参与下,逐渐撤离了原本的阵地。
很快,她仅剩下贴身的小衣。
他胡乱敞开的衬衫里,背心下的肌肉若隐若现。
抛掉衬衫的同时,他伸手去抓她的肩带。
因激动燥热难耐的身体一下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忍不住偏过了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下一秒,熟悉的胡须进击卷土重来。
已经柔软许多的胡茬,像一柄灵活的拂尘,精心擦拭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土地。
须尾反复掠过胸前的敏感点,她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毫无方向的手,揪到了他还穿着的背心。
正想替他脱下,却被按下了手腕。
她霎时从恍惚中惊醒。
“怎么了?”
“这件……我能不能不脱?“
“为什么?”
“我身上有疤,不合适……”
“谁身上都有一点的,没关系。”
“不是一点,是一片……”
她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晚他拖着大半个血身子倒在门口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浮现在杜鹃眼前。
面对皮开肉绽的恐惧,她怕是比他还要多几分。
之前是佐藤千夏时,还没有这么明显,大概是被方鹏感化后,她的良知有了唤醒的迹象。
昔日弱肉强食的理所应当,也在平淡美好中有所退让。
从他受伤到现在,她貌似真的没有为他上过药,都是林医生忙前忙后。
一来专业性不同,二来还没有到很熟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他自尊心很强,不肯轻易接受任何人的援助。
如今他的伤是慢慢痊愈了,但是疤痕永远不会消失。
这个心结,还要多久才能彻底打开?
是今晚?还是余生?
或者,等到下辈子?
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两滴断线的泪,溢出了杜鹃的眼角。
她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左肩上模糊的一小处给他看。
“我也有,你看……”
拉过右腿,那里也有浅浅的印记。
“我们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心还在,伤疤不过是保护我们继续前进的铠甲,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勋章。”
“铁城,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一直过得很苦,也受过不少身体和心里的伤,可我也是这样……”
“父亲为了上级的军令,可以不顾父女之情把我推向深渊;方鹏因为爱情,不舍得在最后一刻离我而去。但是只有度过这些劫难,我们才可能见到彼此。”
“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伤疤,之前有过如何背道而驰的立场,如今选择从头开始,它们只不过是我们不再迷路的罗盘,每一步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我不管你在他们心里是什么恶魔,对我来说,你是姗姗来迟的梦中人。“
“这么多年、这些天,你愿意等我、疼我、保护我,这就足够了!”
他紧握背心不放的手有些动摇,在她指头滑过耳畔之时,泪水顺着她的手背蜿蜒流下。
在她朦胧的目光中,他咬牙一口气卸下了这最后的一道防线。
从锁骨下方到腹部,弥漫着一大片沉重略暗的墨染。
胸口重伤的部分,还保留着交错缝合的走向。
与他胳膊上黝黑的健康颜色相比,这个雷区充满了欲言不尽的痛。
尽管皮肤的敏感程度已经受损,但在她手掌小心触到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般感受到了一丝许久不见的暖意。
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抱住他依然结实的背,改让他一点点仰卧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太久没有睡过真正的床了,这一躺还是没有马上放松下来。
她眼含热泪,在这幅空无一物的宣纸上以唇代笔,寻找着昔日地域的记忆,勾勒起山川河流的动人身影。
麻木多时的肌肉,在她温柔的涂抹中逐渐苏醒,喘息也不再平静。
胸口下曾经的裂痕,好像又经历着一场细微的爆炸。
但是扩散入心的不是剧痛,而是一种享受般的痒。
这种奇妙又新鲜的感觉,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接触到。
舌尖在心脏处落下的点睛之笔,使他满腔热血再也无法抑制,猛地由床上弹起揽住她,一个鹞子翻身重新占据主动位置。
两手摸到他背后零星分布的弹痕,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这些子弹,至少有一半都是替过去的师弟挨的……
谁说他冷血无情,他只不过是爱错了时间和对象。
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这边的人打的,她很难过,甚至厌恶自己的出身。
要是下辈子,他们还能相遇在同一个城市,哪怕一开始可能仍是敌人,只要缘分不断,也还是可以留住彼此吧。
杜鹃发自内心的疼爱,打消了池铁城坚锁的顾忌。
身为养子中的老大、师兄,水母组的领头人,一向都是他去决定简单的爱与恨、赏与罚,做事行动不离任务规矩,极少掺杂转瞬即逝的个人感情。
但是今晚这样真挚到被全盘接受的爱,别说是当年痴情的秦紫舒,他三十多年的人生中,也仅此一次。
早逝的父母、残酷的军统,都给不了他。
原来被真正捧在手心里的爱,是这样的……
他疯了,一扫之前迟疑纠结的失落,口中的力量似机关枪般持续进攻,她只能夹杂在密不透风的烈吻中勉强回应。
平日只属于她独享的舒芙蕾,今晚轮到了他大饱口福。
如同在西点房后厨专心创作一样,从搅拌厚实的奶油,到旋转包裹的造型,两份在自己设计雕琢下的完美点心横空出世。
颤动的糕身融化在他火热的口腔,点缀在上面的樱桃渗出了甜汁,又毫无遗漏地吮下了喉咙。
此时此刻的他,更像一个掉进了美食堆风卷残云的小孩,所有产生的举止,都是来自最原始的生理本能。
她默默承受着他幼稚而激烈的爱,急切又带些许担忧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情况。
“姐,有弄疼你吗?”
面对闭眼蹙眉的她,孔令麒下意识停下来去摸她的脸。
“别废话,继续。”
口是心非的她其实心里也没想到,这才多久没回顾,还真是感觉挺不对劲。
到底是谁近期健身起的效果……
但是她的微表情瞒不了自己,随着那里的一点点进入,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身下的动静忽然刹车了,小腹到腰上传来了轻柔的抚慰,将她时断时续的痛感一点点散去。
身体从绷紧到放松的顷刻,阔别已久的充实感使她如释重负。
含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把担忧不已的弟弟慢慢拥入怀中,双腿找到不压着他腰的地方固定好后,凑到他耳边下令:
“开始吧。”
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舒缓柔和的节奏悠然展开,孔令麒开启了今晚的行动。
程蔓起初不理解他的安排,过了一会逐渐明白了。
干脆抛开猜疑,枕在他的肩上静静地感受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摇篮渐渐变成了小船。
小憩的身体不再安静,在他的挥桨中颠簸起伏。
绕开水面的暗礁,不时避开跃出漩涡的纠缠。
她拼命抓住船舷稳住自己,但很快又被翻滚的波浪掀得东倒西歪。
行至水流湍急之处,他想拼命摇桨驶出险区。
溅起的浪花打湿了他本已浸汗的身体,仍费劲踏着船板在喊:
“姐,我要加速冲了,你坚持住!”
她如梦方醒,抱紧了眼前奋力搏斗的躯体,然而下一秒就被甩落回船舱内。
汹涌的涛声淹没了她企图呼救的念头,浮浮沉沉的头脑像溺水般失去了意识。
船头的他配合着浪涌的频率在努力,依稀透过模糊的视线,她似乎也能感觉到,他已经御桨飞驰进入了自己的心里。
一个落差的踉跄,他身子不受控制地猛力一顶,激得她浑身触电般颤栗不止。
又是一阵由快到慢的致命推进,她终究扛不住了,蜷缩着身体倾泻而出。
脚上勉强贴着的腰,还在顽强战斗到最后一刻。
杜鹃严重怀疑,池铁城今晚就不是来赔罪的。
他是来犯罪的。
她潮红的身子,几乎要被他整个吞进岩浆般的体内烘焙失形。
从头到尾都只是亲密接触,明明皮肉完好,却像抽去了筋骨般瘫软无力。
狼味十足的眼神,远看凌厉吓人,近观蜜意柔情。
这样无缝切换的伪装感,正是她曾经的写照。
多年军人的果断行动和霸气体力,就算今晚梅姐主动提出在店里过夜,她也根本做不到完全忍受遭到近乎摧残的哭饶。
可是她真的不后悔,甚至有点欣慰。
因为从血统上讲,池铁城从小就立志要成为强者 ,尽管后来信仰发生偏差。
而杜鹃,就是实际的佐藤千夏,她是崇拜强者,无论对方是谁,用什么方式。
除了父亲和方鹏,真正愿意把她当自己人对待的男人,只有这个迟到了二十年的弟弟。
虽然他的爱还有些粗糙,也带有目的,可是不能否认他的每一次下厨和出游,包括与她掏心窝子谈亲身经历,掺有一丝的虚情假意。
他是确确实实被之前的所有人伤透了,才尝试去寻觅另一个可以依靠的狙击手相伴余生。
偏偏就是这么巧,她由天津的空降,成就了这段连杜晓云都只能是甘拜下风的感情。
她不知道池铁城是否清楚自己的原始身份,一旦公开,他可以随时灭掉自己。
但愿这比目前一切都残酷的一刻,永远不会到来。
躺在床上犹如弱小的羔羊,刚刚缓过来的她,抬手替他捋一把挂在下巴颏上的汗水。
“铁城,你真的很厉害……”
他带着倦容的脸上掩饰不住骄傲,战意未减的目光温情脉脉,轻轻整理着她被汗水粘得一绺一绺的长发。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然而腰上的酸软使她无法自主坐起。
背后架起了前来辅助的胳膊,她终于得以斜靠在了他肩头。
缩在他炽热依旧的怀里,抚着粗壮的腰身久久不肯停下,任凭他沉闷有力的心跳震动在脑中。
纤细的腰肢在他掌心的轻微按揉里,逐渐褪去了不适,她的呼吸又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他早就听在耳中,却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懒洋洋地向后倚着床头,淡定地揽着怀里的猎物继续闭目养神。
脑袋两边突然响起的先后怪声,他瞬间睁开了警觉的双眼。
她双手微颤地撑在墙上,勉强支棱着虚弱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是要……壁咚?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不满眼神,他略感好笑,这还闹上脾气了吗?
眼前人居然毫无反应地在胸前抱起了胳膊,似笑非笑地与自己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肯动弹。
她忍不住了,一把拧过他的头,报复般地猛亲上去。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还没恢复元气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歪斜着就要倒下。
强壮的臂弯阻止了她失控的下坠,俩人的唇齿成功保持了未断的相连。
腰上再次回归的抚弄,让她绷紧的身体渐渐松懈,最后还是软绵绵地被他扑倒在床上。
只蓄意反抗了几秒钟的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失败者。
他滚烫的体温一点点沸腾在自己身上,双手侍弄舒芙蕾的一丝不苟,腰腹狙击目标的百发百中,她仿佛置身于炮火连天的前线阵地,笼罩在轰鸣喘息中无处可逃。
但是这次,他没有那么粗暴了。
甚至知道把枕头垫在她身下,跟着她的反应调整自己的节奏。
她想为他擦一下头上淋漓的汗水,可是手试了几次,都使不上劲。
一阵撞至心底的闪电般快感在全身迸射开来,她彻底垮掉认输了。
迷离带泪的眼中,她恰好与他相对而视。
胜利在望的目光盛满了驰骋征服的不容置疑,体内大战的捷报频传,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
有他在的身心之处,你只能输。
但是你愿意输给他,都是值得。
伴随着又一波蚀骨的高潮迭起,她带着虽败犹荣的笑意缓缓陷入了昏睡中。
楼下静悄悄的客厅,只剩下角落里的几盏微弱的壁灯还在守夜。
之前列队迎接的蜡烛,均已完成了使命,统一熄灭无声。
楼上的城堡貌似也结束了今晚的盛宴,宾客在心满意足中陆续散场。
萤火亮度的床头灯光中,刚刚从浴室里吹干头发晃悠出来的孔令麒,给早已洗漱完毕的程蔓掖好被子,费劲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关掉灯摸索着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过了十分钟左右,闭目多时的程蔓偷偷睁开了眼。
侧面望去,睡熟的孔令麒面色乖巧安静,呼吸均匀。
她想摸摸他微动的鼻翼,却刚好赶上他朝外翻身。
然而使劲了半天,他愣是被床粘住了一样毫无进展。
程蔓赶紧伸手托着他的肩膀推了一把,总算让他侧卧了过去。
这是真的累到极致了。
想起前面她意犹未尽地骑到他身上,命令重新决战才肯罢休。
他也不拒绝,面对激情复燃的她,迅速掩饰住怯场的内心,任由她将自己压在毯中肆意折腾。
“夫人神勇,您请自便……”
“太后威武,属下臣服……”
“姐姐轻点,我……”
他甚至在护送她到浴缸后,直接趴在壁沿上睡着了,连头被她洗完都浑然不知。
今晚的她,是得到了他心甘情愿的认输。
但是为什么却有一种他才是赢家的感觉?
或许这个问题,要用剩下的半辈子来慢慢解谜了。
小心探入未系紧睡袍下的腰部,掌心敷于脊柱轻柔画圈,生怕吵醒了筋疲力尽的他。
即使是漆黑一片的盲按,对穴位早就烂熟于心的手指,依然灵活变换着位置和力度,直到枕边的鼻息起伏得越来越放松才慢慢停止。
为他腰上加了一个特制的软垫后拉好睡袍,正准备休息的程蔓刚缩回手,孔令麒一个不经意间的翻身回来,胳膊顺势把她搂住了。
她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
原地等了好一会,他只是头在枕中蹭了蹭,并没有其他动静。
她无奈地摇摇头,也侧躺过去,指头在他耳垂上回应地揉了揉。
他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日常受宠的浅笑。
额头互相轻贴片刻,程蔓卧在他身边渐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隐约听到梅晚香开门回来的池铁城睁开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旁边酣睡正香的杜鹃,也伸手替她用被子盖上了尚未着装的身体。
地面上那张纹丝未动的铺盖,散乱着昨晚战火中阵亡的众多衣体。
他拾起桌面的手表一看。
六点半了。
和那仅有的一次不小心睡过头差不多,还能接受。
他两手托着后脑,仰望着天花板在沉思。
任务也快要投入行动了。
开始策划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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